避暑山庄风水形势

　　避暑山庄风水形势
　　蒋秀丹
　　内容摘要  避暑山庄，是按照中国正统风水理论指导布局，达到人与自然的交融和谐，充分地利用了自然山水的生旺之气，以达到地灵人杰的吉祥效应。在此基础上，熟练的掌握了形和势的关系，充分地使用尺度制度，创造了怡人亲切的建筑空间，使建筑功能和园林景观统一协调，给人以美的享受。
　　关键词  清代  避暑山庄  风  水  建筑  尺度  形势  吉祥
　　闻名中外的避暑山庄是我国现存最大的皇家园林，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，镶嵌在绵延起伏、层峦叠嶂的燕山深处。是中国园林史上一个辉煌的里程碑，享有 “中国古典园林之最高范例”的盛誉。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从不同的角度鉴赏避暑山庄，无不发出避暑山庄太美了的感慨！如果你问他，美在哪里，他会告诉你园林美，建筑美，色彩美，山美、湖美……是的，这些都是大美避暑山庄涵盖的内容。那么，你认真考虑过，为什么你目之所及的景致让你赏心悦目，流连忘返么？其实，要想全面而深刻的解答这个问题，那将是一部鸿篇巨著。下面，笔者只是选取一个角度，从风水形势这个地理概念来解答人们的感官愉悦来自哪里。
　　风水是一门深奥的学问，同时也是一门非常务实的学问，因为它的对象是那块地。我们知道，地对于古代中国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，它能传承先辈的伟业，建立繁育后代的功绩，是古人休养生息之所。古人按照风水的法则去寻找自己的生发和归宿之所。因地制宜地建造和谐吉祥的建筑风水环境，成为人们一生的信仰和追求。中国古人的建筑理念决定了建筑的环境取向，千百年来一直恪守着这样一个原则：前有水，后有山。即房子的前面要有水流过，房子的后面还要有山峙立，这就是最基本的风水理论。
　　一、避暑山庄风水格局
　　1、自天地之生成，归造化之品汇
　　探讨避暑山庄风水，我们首先从其外围入手。避暑山庄周围山川环抱，群峰突兀，层峦叠嶂，是一座西北高、东南低的山谷盆地。海拔320--370m,周围山峦海拔400--60Om,许多天然雕饰的奇峰异石和泉流湖泊把山城装点得极富特色。承德地处内蒙古高原与华北平原的过渡带，属温带大陆性季风型山地气候，四季分明。冬天虽然寒冷，但由于四周环山，阻滞了来自蒙古高原寒流的袭击，故温度要高于同纬度其他地区：夏季凉爽，雨量集中，基本上无炎热期，是天然的避暑胜地。这些独特的自然条件造就了这块名副其实的“藏风聚气之地”。揆叙等大臣在《恭注御制避暑山庄三十六景诗跋》中赞道：“自京师东北行，群峰迴合，清流萦绕。自热河而形势融结，蔚然深秀。古称西北山川多雄奇，东南多幽曲，兹地实兼美焉”。从山庄周边地形上看，西北为金山、黑山，正东为磬锤峰，正南为僧冠峰。连山环绕，山岳起伏为龙脉。东南为开阔地带，前面有武烈河和热河水穿流而过，碧水蜿蜒，流程不辩首尾，是“飞龙在天”的风水。山静止不动属于阴，水流动不息属于阳，“枕山襟水，负阴抱阳，冲气以为和”这个区域生气流动，万物生成，这就是最吉祥的地方。康熙亲自勘察到此时，看到的是这样一组画面：群山环绕，与满族先祖所居之地的山一脉相连，温暖的河流两岸衍生出众多的清泉；天空上翻滚的云海宛如原野上淤积的深潭，浓绿的潭水恰似长空中簇拥的乌云；人迹罕至的辽阔土地上是一望无际的茂盛草木；和风清柔，吹来阵阵凉爽，使人陶情怡性。于是妙笔生花，有感而发：“金山发脉，暖溜分泉；云壑渟泓，石潭青霭。境广草肥，无伤田庐之害；风清夏爽，宜人调养之功”①。他不仅将热河的地理位置上升到与满族祖籍的山脉紧密相连的高度，还将这一切总结为“自天地之生成，归造化之品汇”②。正是大自然赐予的精华和美景吸引了康熙皇帝，选中这里建造夏宫。
　　2、顺阴阳，生和气，利众生
　　康熙修建避暑山庄，建筑初衷上是为了实现民族团结、宗教和谐、边境安定、民生幸福这样一个“大吉”的目标，因此在其内部规划布局方面是经过缜密思考和多方论证的。
　　《钦定热河志》记载：“避暑山庄，阴阳向背，爽垲高明，地居最胜。其间灵境天开，气象宏敞。” ③。山庄内把地形、地貌、水域、土壤、气候等环境风貌与建筑巧妙地结合起来，形成山地、平原、湖区、宫殿区互为辅弼的园林建筑格局。庄内西北高而东南低，西北崇山峻岭为阴、东南开阔地带为阳，天赋阴阳。在格局上，避暑山庄是宮、苑一体的皇家园林，全园分兩大部分，宮殿区和苑景区。宮殿区主要有正宮、东宮、松鶴斋和万壑松风四组建筑，是清朝皇帝处理朝政、举行庆典和日常起居的地方，按易经的理论，政权所在的地方为乾为阳；苑景区由湖区、平原区和山区三部分组成，是皇帝游玩、宴乐和休憩的地方，按易经的理论，非政务的环境属于坤位为阴。苑景区西面、西北、西南为山脉，山区重点穴位点缀亭榭各式建筑，象征“天倾于西北”；东南为平原区和湖区，象征“地不满东南”。这样，无论是地理特征，还是建筑格局均符合阴阳互动，“负阴而抱阳”的易理思想。满足了康乾帝王顺阴阳，生和气，利众生的最终愿望。
　　而且如果我们运用现代科技手段，通过卫星图片俯瞰承德，就会惊奇的发现，傲然屹立的磬槌峰、雾霭氤氲的热河泉、奔流不息的武烈河与狮子河，构成了一幅天生的阴阳太极图，而避暑山庄及周围寺庙分居两界，融入其中。这充分说明避暑山庄及周围寺庙是康乾帝王与建筑大师们以易学、堪舆学、阴阳五行等学说为指导，本着天地人相和谐的思维而建设的，体现的是“天人合一”的中华文化精髓。
　　二、避暑山庄的形势
　　形与势是古人对事物近观与远观时的空间视觉感受的描述。形势原理的运用是从整体性引发出来的对建筑形象的设计控制。形是指近观的、小的、个体性的、局部性的、细节性的空间构成及其视觉感受效果。势是指远观的、大的、群体性的、总体性的、轮廓性的空间构成及其视觉感受效果。就中国古代建筑而言，形和势是其构成空间的平面（进深和面宽）、立面（高度）及欣赏视距等的基本控制尺度。对形与势的关系，在中国有很多定义，如“百尺为形，千尺为势”，“远为势，近为形”，“形即在势之内，势即在形之中”等等。近观感受以百尺为限，远观感受以千尺为限。这是我国古代匠人通过大量的实践，以极其精炼的语言概括出的外部空间模数。将百尺换算为现代公制约为23 m —35 m，在此视距范围内，人可以看清事物的细节，以“百尺”作为空间控制模数的建筑，会给人以适宜的尺度感，不会让人产生夸张失调的感觉。远观视距应以千尺为限，即“千尺为势”，按现代公制算大约为230 m—350 m，在这一视距范围内，人们看见的是事物的轮廓和动态特征，而细节则无从辨认，以建筑而言人们看到的是建筑的群体形象。千尺对于人而言，是一个能愉悦胜任的步行距离。
　　1、政治形势决定建筑形势
　　清朝政治上大一统的思想和追求决定了避暑山庄建筑形势。避暑山庄集南北园林之精萃，融春江秋水于一体，历经康、雍、乾三朝89年之经营乃有其成。按中国地理形貌选址设计，以西北山区、东南湖区、北部平原区之形状地貌构成中国版图的缩影。园内亭、阁、轩、榭、庙宇等120余组景观，融南秀北雄为一体，集全国名胜为一园，可谓山庄咫尺间，直作万里观。从康熙五十二年（公元1713年）开始，至乾隆四十五年（1780年），前后67年的时间内，先后有溥仁寺、溥善寺、普宁寺、普佑寺、安远庙、普乐寺、普陀宗乘之庙、须弥福寿之庙、罗汉堂、殊像寺、广安寺、广缘寺等十二座喇嘛庙在避暑山庄周围拔地而起，形成规模宏大的皇家寺庙群。这些寺庙以巨大的体量、堂皇的色彩、飞扬的态势，烘托、渲染着山庄。它们与避暑山庄一脉相承，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先后修建。二者合成的整体形象本身，就是一个体现着重大主题和容纳着丰富历史内容的文化篇章，它包涵了封建帝王行天运世“为政以德，譬如北辰，居其所而众星拱之”的中心与四方观念和江山一统的思想。在空间和时间的座标上，在传统的模式上产生出再现大清帝国的理想图形：皇权驭神权，团结求统一。
　　中国自古就是多民族国家，自秦始皇以后，在中央集权之下，各民族和睦相处，反对分裂，团结统一，共同缔造强国盛世是中华民族传统意识的重要内容。避暑山庄及周围寺庙在总体布局上真正贯彻了这一意识。从平面图上看，避暑山庄犹如核心，周围寺庙环绕在侧，呈放射状布置，庙门朝向山庄，呈众星拱月之势，展示了各族人民心向皇朝、天下一统的意识。避暑山庄虽功能完备，但建筑风格崇朴鉴奢，“无刻桷丹楹之费，喜泉林抱素之怀”④是它造园秉承的宗旨。而周围寺庙则金碧辉煌，气势恢弘，这既显示君主体恤百姓、爱惜民力，又标明皇帝尊佛重教，怀柔远人，给各少数民族王公大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，赢得了他们极大的推崇，从而使他们归依内地政府的决心更加坚定。朴实淡雅的宫殿园林与雄伟辉煌的庙宇高台形成鲜明的对比，诉说着一代圣君仁怀天下、祈求国泰民安的良苦用心。但简朴的山庄永远居高临下，飞扬的庙宇只能望其项背，这样的整体布局和建筑构思凸显了帝王治世的最高境界：政治上的“百川归海”，精神上的“天人合一”。
　　2、避暑山庄的建筑形势
　　避暑山庄建筑形势是受造园的整体立意掌控的。本着“节奢尚朴、宁拙舍巧”的造园宗旨和“物尽天然之趣，不烦人事之工”的设计原则，山庄内大量融入了自然山水和对自然山水的改造与利用，开拓湖区、疏浚泉水、筑洲岛、堆堤岸，随山依水、因地制宜地修筑亭台楼阁，收到了“拙”即是“巧”的效果。“乃相其冈原，发其榛莽，凡所营构，皆因岩壑天然之妙。开林涤涧，不采不断，工费省约而绮绾绣错”⑤ 。地势上的郊野美、规模上的博大美、形貌上的自然美、尺度上的亲切美、色调上的素雅美，使避暑山庄成为康熙帝感受自然、放松身心的精神家园。
　　避暑山庄564万平方米的面积圈在20里的城墙内，南北最长连线3000米，东西最宽连线2400米，这么庞大的园林，设计者为了避免大空间带来的空旷感和疏离感，在势上大做文章，归纳起来有以下层次：第一步，从大势上先将园林划分为宫殿区和苑景区，功能明确，格局清晰。第二步，从中势上，为了更好地与人亲近，将苑景区划分为山区、湖区和平原区。第三步，从小势上为了符合千尺为势的人类视觉愉悦感，对苑景区三区又进行了规划和分隔。如湖区面积30余公顷，面积虽不广，但经规划、开凿，挖湖取土，堆叠于湖畔，形成岩线曲折的洲岛长堤。由众多洲岛桥堤分割，形成既相互沟通，又大小不一、形状各异的水面。以芝径云堤将湖心岛屿“如意洲”、“月色江声”和“环碧”三处相连，三岛直线距离控制在200米内。还有青莲岛、金山、戒得堂、花神庙、清舒山馆、文园狮子林、香远益清、临芳墅等，如众星捧月，环列于三岛周围，各以桥堤相连，布置宛约而自然。湖岩极少石砌，不露人工痕迹，桥闸控制水位，绿柳披岩，水草自生，得体而又亲切，与江南无异。
　　山区面积438万平方米，占山庄总面积的80%，由榛子峪、松林峪、梨树峪和松云峡四条天然峡峪分隔成四个区域，分隔不是割断，四个区域都有不同的主题，每条峡峪分别以其生长的主要树种来命名，而且都是按照皇帝的旨意，依各条沟谷自然条件的差异而刻意种植的。最高处海拔510米。山区内有古建筑40多组，包括楼、台、宫、殿、轩、斋、亭、阁、堂、舍、寺、庙等，整个山区松林、翠荫、清泉、小溪、瀑布、古建掩映其间，一年四季景色各异，天然植物和野生动物较多，形成了朴野的山庄特色。
　　松云峡区域面积最大，全长约1700米，这条长峡从旷观为峪口，后为清溪远流，山上有亭名座太虚。由此北上可至南山积雪和北枕双峰两亭；两亭之间的山凹处青枫绿屿和罨画窗，这三组建筑连成一线为一整体。顺山腰小路西北行，可至斗姥阔和山近轩。由此北行到达山区北部最高处的大型建筑组群—广元宫。由广元宫北道下山至敞晴斋。御路尽端为西北门。御路西侧又有岔沟两道，南岔沟通向气魄宏大的旃檀林和小巧玲珑的水月庵。北岔沟至含青斋、碧静堂和玉岑精舍。这三组园林都布置在山腰坳地，因山就势，空间构图车富，山顶有放鹤亭。这一区域内的十余组建筑之间的距离都控制在250至400米之间。高潮是在峡谷中部由山近轩—广元宫—敞晴斋三足鼎立组成的建筑组群，这一组群作为松云峡区域的中景，精心规划布置，介乎远、近两极之间，具有强烈的动态变化特征，在处理近与远、个体与群体、局部与总体等方面的矛盾运动和相互转化时，细致缜密地把握住了时空转换，无论前瞻后顾，都巧加运筹，使人们徜徉在这个大峡谷中不仅获得了极尽变化的美景视觉，还不会感觉身体上的疲劳。
　　其他三个峪在势上的构筑与松云峡类似，不在赘言。
　　梁思成先生谈及中国建筑时有一个非常好的比喻：看西方建筑就像看油画，站在一个距离刚好去观赏它；看中国建筑就是看卷轴画，徐徐展开，逐渐展开才能看全面。看避暑山庄时，老远看不见内部，先看到红照壁，然后丽正门，远远看见午门，过了午门进入正宫区，一点点展开。在千尺范围内看不见细部，就看群落和起伏跌宕的关系。到大概30 m，100尺的时候，则必须看细部了，包括斗拱、彩画等。这就是在群体性、整体上的大格局及远观效果上的气魄立意，即以势为本后，要以势统形了，经过通盘权衡继而展开个体。这一空间尺度给予人的心理感受，以富于“人情味”为最显著特征。以此为准，可创出尺度宜人得体的外部空间。值得强调指出的是，正是由于避暑山庄各单体建筑的平面尺度按百尺为形控制，近观视距亦以百尺为形限定，远观视距则控制在千尺为势的限界之内，其间行程又遵循以百尺为形划分于千尺为势的空间构成原则，因此得以构成一系列最佳观赏视角及空间感，保证了近观、远观以及移行其间，在形与势的时空转换中获得最佳视觉效果。
　　建筑的尺度取决于设计意图和建筑所处的环境。根据康熙规定的朴素鉴奢修建原则，建筑主观上不采取宏伟的尺度，避暑山庄的山峰不算太高，水面不算太广，因此建筑的尺度客观上不宜过大。但山庄属皇家宫苑，帝王在此处理朝政和接见臣属，建筑要有一定格局和一定的体量，方能体现皇家气度。以正宫区为例，这里是避暑山庄的主要宫殿，整个院落长297米，宽80米，在千尺之势范围内，布局沿袭了严格对称的宫廷体制，以十九间照房将其分为前朝后寝。主殿澹泊敬诚加台基高11.6米，通进深10米，以其对称性而言，通面阔则是按轴线两侧各控在百尺之内确定的，为2m×23 m。以近观视距而论，通面阔，通进深都在35米限内。作为宫殿区最大的单体建筑，
　　严格遵循了“百尺为形”的尺度控制原则。附属建筑的体量和尺寸相应更为缩小，如宫门和配殿仅与一般民居相当，联系各幢建筑的回廊亦十分矮小，宽度仅1.1—1.3米，檐高2.5米。装修简朴，同故宫中庄严宏伟的气氛迥然不同。正是由于这些小尺寸的回廊、配殿的烘托，才把主殿衬托出来，使不大的主殿显得高敞。
　　湖区建筑烟雨楼、文津阁、上帝阁无一例外，空间尺度都严格限定在35米以内，但由于空旷水面、台基蹬道和假山的烘托 ，这三处建筑于周遭建筑相比都赫然屹立，成为湖区标志性建筑。
　　亭子的设置在山庄建筑中最富特色，数量多，式样多，尺寸灵活运用，在湖滨，在山岗，在建筑组群中都会见到亭子的风姿。山顶的亭子，因周围空间开阔，便于眺览风景，因而亭子的尺寸适度地放大。如南山积雪亭，平面尺寸为7.3米×7.3米、锤峰落照亭平面尺寸为9.7米×9.7米，高度也有增大，这样，远望山峰并不显亭子过小。湖滨的亭子则按一般尺度处理，如芳渚临流亭，平面尺寸为5.37米×5.37米；濠濮间想亭，平面尺寸为5. 6米×5. 6米，高度也适中。而与建筑组合在一起的亭子尺寸则作了缩小，如烟雨楼八角亭宽3.8米，翼亭宽4.6米，高度也作了必要的降低，檐高仅二米有余。亭子的外形多种多样，山顶的亭子多带步廊或加擎檐柱，以增加体量使之不显单薄。湖滨亭子，为了避免雷同，平面有方形、矩形、十字形、六角形、八角形、圆形等。屋顶有歇山，攒尖、单檐、重檐等不同形式⑥。
　　山庄内唯一突破百尺限定的建筑就是平原区东北的永佑寺舍利塔，高达66米，塔身修长，是山庄内最高的建筑物。 因其属于佛的空间，具有宗教崇拜性，以夸张的尺度效果和向上发展的趋势带来精神上的超脱；充分考虑了全山庄的景色和塔体与武烈河的关系，是其所处空间的中心，是苑景区北区整体区域的控制点和构图中心，虽尺度超人，但与周围以“百尺之形”进行尺度控制的建筑相比，更突显其神圣性和神话色彩，同时丰富了整体的空间视觉感受，更增精彩，从武烈河对岸的安远庙、普乐寺遥望山庄，它又成为山庄一座明显的标志。
　　可见，由于山庄的建筑按尺度规律处理得当，就使自然风景与建筑物更能相得益彰。
　　避暑山庄，是按照中国正统风水理论指导布局，达到人与自然的交融和谐，充分地利用了自然山水的生旺之气，以达到地灵人杰的吉祥效应。在此基础上，熟练的掌握了形和势的关系，充分地运用中国的尺度制度，创造了怡人亲切的建筑空间，使建筑功能和园林景观统一协调，给人以美的享受。
　　注释：
　　①②④清圣祖《御制避暑山庄记》
　　③《钦定热河志·避暑山庄》
　　⑤揆叙等《御制避暑山庄诗跋》
　　⑥参见《承德古建筑》天津大学，承德市文物局合编